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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,臣于八月十二日因病请假,蒙恩允准一月以来,服药调治,外症

2022-11-28 09:26:54 发布 浏览 819 次

再,臣于八月十二日因病请假,蒙恩允准。一月以来,服药调治,外症全愈。惟用心稍久,辄复烦躁出汗,夜间尚有盗汗,耳聋亦时作时止。昨初五、六、七等日,李鹤年、张之万先后过访臣营,会商军务,臣尚能勉强酬应。初九日酉刻,忽然昏晕倒地,虽旋即扶坐无恙,而衰颓之态实难支持。据医者云:心气过亏,必须谢绝人客,加意静摄,或可不再添病。合无仰恳天恩,俯准续假一月,在营调理。至目下群贼西窜,淮军、湘军、豫军、鄂军或剿或防,征调纷纷,臣当与各督、抚妥商调度,虽在病中,不敢稍涉大意,请释宸廑。谨附片陈请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
汇报近日军情折 同治五年十月十三日

奏为汇报近日军情,恭折仰祈圣鉴事。

窃捻逆全股由山东曹州窜回豫境杞县、扶沟等处,臣于九月十三日驰奏在案。维时尚不知贼分两股之说。厥后节据探禀,任、赖一股分窜西北,徘徊黄河南岸黑冈一带。十一日,贼至荥泽坝。十二日,偷挖河堤。十三日,豫军炮船赶到,会同陆军宋庆等将贼击退。张总愚一股由扶沟分窜西南,十四、五等日,攻扑许州,适张树珊一军由山东追贼回豫,十五日,闻许州告警,即率队驰援,一击败之。刘秉璋、杨鼎勋两军亦驰抵许州之小召铺,逐贼于潩河东岸,颇有斩擒。由是各贼遂分东、西两路。其东窜者为任柱、赖文光一股,西窜者为张总愚全股,牛落红已死,其子牛喜接管。贼党或云随任、赖东窜,或云随张逆西窜,尚无确信。臣于九月十八日檄文刘铭传、潘鼎新、张树珊三军驰剿东路一股,鲍超、刘秉璋、杨鼎勋、刘松山专办西路一股。潘鼎新一军,九月二十日自朱仙镇拔队,四日而驰抵定陶。该逆一日夜行二百馀里,先于二十一至二十五等日,猛扑运河之袁口、开河等处,经东军竭力击退。潘鼎新赶到后,逆踪盘旋于郓城、钜野、金乡等处。二十八、九两日,潘鼎新在嘉祥剿贼获胜。刘铭传于二十九日至钜野之葛店,派张景春等选带马队驰剿贼馆。十月初一日,在羊山击贼获胜,追至金乡东北之周圩收队。现在刘铭传扎金乡,潘鼎新扎济宁之安居,贼在金、济之间。张树珊一军由虞城驰赴单县。闻贼若不得逞于山东,即窜徐、淮,图扑运河。李鸿章已至徐州。诸军毕集,当可保全运防,徐图兜击。此东路各军剿贼之情形也。

贼之西窜者,由襄城、郏县、汝州一路奔窜。鲍超于九月十六日由南阳拔队,初闻贼窜襄城,拟由裕州一路进剿。及行抵裕州,知贼已窜汝、郏,即兼程行走。二十一日,驰抵鲁山,而贼已遁往汝州之临汝、白沙地方,旋由宜阳、永宁连夜狂奔。鲍超亦由汝州、洛阳跟追,二十九日抵宜阳之韩城镇,十月初二日至陕州之章茂寨。每日均行八九十里至百里不等。刘秉璋、杨鼎勋两军自许州获胜后,取道新郑、郑州、汜巩一路,十月初二日行至陕州之观音堂。贼知追兵将至,遂于阌乡西南之大峪口绕越潼关以南阑入陕西之商州一带。各军饷项未到,米粮罄尽,陕、阌、商、洛,万山之中,初冬苦寒,士卒寒衣未备,万难再进,据逃出难民称:贼以陕西无食可觅,意欲由荆紫关窜往湖北等语。查商州与郧阳毗连,又近南阳之内乡、镇平等处,鲍超现拟由章茂寨回至南阳,刘秉璋拟由观音堂回至新郑,一面筹备米粮,一面备剿回窜之贼。刘松山拔队稍迟,十月初三日甫至汝州,因贼去已远,即在汝属暂驻,续候调度。此西路各军追贼之情形也。

臣查此次贼分两股奔窜,东路一股,刘铭传各军尚能追及邀击;西路一股,鲍超等奔驰千里,未及接仗,实深焦愤。惟陕西艰苦已极,不特官军米粮、子药筹运万难,即该逆志在掳掠,亦必无所得食,恐不久仍将回窜:同治二年,群贼锐意入秦,三年正月,又弃汉中而回窜鄂、皖,其明证也。臣所虑者,山西防务仅恃一河,贼若北渡窜晋,为患方长,伏乞皇上饬下山西抚臣严扼河防,保全完善之区。若仅在秦境,则数月之内又将回窜豫、鄂,臣已檄饬各军,沿途确探,相机迎剿。除刘铭传等在山东各战应由李鸿章详细具奏外,所有近日军情缘由,谨缮折由驿五百里具陈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
病难速痊请开各缺仍留军中效力折 同治五年十月十三日

奏为微臣病难速痊,吁恳天恩,准开各缺,仍在军中效力,恭折仰祈圣鉴事。

窃臣因病请假,仰蒙恩准,两次均赏假一月,在营调理。两月以来,加意调治,而心气过亏,不时出汗,不能多阅文牍。说话逾十馀句外,舌端即蹇涩异常,耳亦重听;不说话时耳鸣,而尚不甚聋,因是终日不愿见客。标病则屡有变换,近日右腰疼痛。陕西抚臣乔松年过此,目睹臣狼狈之状,似此病躯,久膺重任,断无不偾事之理。再四筹思,不得不仰恳圣慈,请开各缺,安心调理。惟臣受恩深重,有不敢遽请离营者,人臣事君之义,苟有所长所短,皆可直陈于圣主之前。

臣不善骑马,未能身临前敌亲自督阵。又行军过于迟钝,十馀年来但知结硬寨打呆仗,从未用一奇谋、施一方略制敌于意计之外。此臣之所短也。臣昔于诸将来谒,无不立时接见,谆谆训诲,上劝忠勤以报国,下戒骚扰以保民。别后则寄书告诫,颇有师弟督课之象。其于银米子药搬运远近,亦必计算时日,妥为代谋,从不诳以虚语。各将士谅臣苦衷,颇有家人父子之情。此臣昔日之微长也。

今臣病势日重,惮于见客,即见亦不能多言,岂复能殷勤教诲?不以亲笔信函答诸将者已年馀矣:近则代拟之信稿,亦难核改;稍长之公牍,皆难细阅。是臣昔之长者今已尽失其长。而用兵拙钝,剿粤匪或尚可幸胜,剿捻匪实大不相宜。昔之短者,今则愈形其短。明知必误大局,而犹贪恋权位,讳饰而不肯直陈,是欺君也;明知湘、淮各军相信颇深,而必遽求离营,不顾军心之涣散,是负恩也。臣不敢欺饰于大廷,亦不忍负疚于隐微,惟有吁恳天恩,准开协办大学士、两江总督实缺,并另简钦差大臣接办军务。臣以散员留营,不主调度赏罚之权,但以维系将士之心,庶于军国大事毫无所损,而臣之寸心无忝。即病体亦可期渐愈,感激鸿施,曷有既极。所有微臣病难速痊,请开各缺,仍留军中效力缘由,谨缮折具陈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
请暂注销爵秩片 同治五年十月十三日

再,臣于同治三年七月蒙恩锡封一等侯爵,世袭罔替。祗承恩命,惧弗克胜。维时金陵幸克,初立功绩,皆赖诸将之力。朝廷论功行赏,恩赉有差,各将士皆邀殊荣。臣忝居统帅,不敢立异固辞。然自拜命以来,无日不兢兢业业,恐负非常之宠,而贻不称之讥。去岁奉命剿捻,至今已一年零五个月,毫无成效,虽圣主不加谴责,而臣心实觉悚惶,应恳天恩收回成命,敕部将臣所得封爵暂行注销。此后臣效力行间,如果病体全愈,续有微劳,再当乞恩赏还爵秩,谨法古人自贬之义,以明微臣抱歉之忱,不敢稍涉矫激。理合附片具陈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
淮军胜仗详细情形折 同治五年十月十三日

奏为官军在郓城等处追剿屡胜,恭折补奏,仰祈圣鉴事。

窃九月初旬,直隶提督刘铭传、山东按察使潘鼎新两军在郓城等处剿贼迭胜,臣于九月十三日附陈大概,声明续报战状在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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